座下屏风,一个个陈家子弟,面色沉重,莫不作色。
而其中,作为三房大家‘陈楚河’一脉的子嗣,更是义愤填膺,面色涨红:
“大老爷,这简直欺人太甚.”
陈靖摆了摆手,眼神无声扫过,便叫这一个个才刚开口的子弟,将原本想说的,尽都咽了回去。
“那头野蛟,也是个难驯化的,行里给他喂了这么多好玩意,现在看,跟喂了狗也没什么区别,都养不熟。”
“既然养不熟,当时就该伙同几位大家,将他猎杀了去,扒龙筋,抽龙骨。”
“正好‘府试’在即,为我陈家麒麟儿补一补,好捧回一道‘府官功名’,有入沧都、入玄京,为我陈家搏一丝‘封爵世家’的机会。”
“至于那叫做‘季修’的小子,十七岁的年纪,便修成了金肌玉络,汞血银髓,至纯之罡.啧啧。”
“难以想象,安宁县那样的僻壤之地,到底是怎么养出这等才俊的。”
“只不过叫我渔行陈家,喜事作白事?”
“呵。”
“年轻人,火气是真重,跟他师傅一个德行,可他师傅当年是有‘王玄阳’护着的,这才敢和我翻脸。”
“但他.”
“又是凭什么?”
“凭罗道成么?”
陈靖缓缓的坐了下去:
“罗道成,江阴驻军大将,龙虎境的高人,位高权重,手下三千披甲执械的府兵,负责镇守东沧海江阴一隅。”
“可谓是距离封爵食邑,只差了一步功勋,风光的很。”
“但只要他跟‘段沉舟’,确切的说,是跟‘天刀流’撇不开关系”
“姓罗的,也护持不住!”
“若是真能护住。”
“当年王玄阳没了,天刀流被诸流派为难,他就该力挺,而不是作壁上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