跎了他,换个更好的去处,也是应当的。”
对着铜镜,女子挑了挑眉,鲜少梳妆,可一经描摹,却是艳冠芳华。
李玄衣看着眼前玄衣贵气,没有寻常女子娇柔,却宛若贵胄天生,叫人挪不开眼的世女箫明璃,撅了撅嘴:
“师姐,我看那小子挺好的,我听说侯爷那边曾有意为你招开‘簪花宴’,选一个日后靠得住的夫婿.”
“他老人家深陷漩涡,形单影只,是怕未来若生不测,你没了人照应。”
“依我看,这小子人就不错,要是悉心培养,未来三五年后,难保不是.”
“哎呦!”
箫明璃指尖轻弹,点了点李玄衣的额头,随即收入广袖,端着双手,闭阖双眼:
“我这残废之身,此生除非遇天材,得国手耗尽心血调养,才能除去沉疴。”
“但你要知道,我已经耽搁好些年了。”
“沉舟侧畔千帆过,气血、气道的境界滑落也不可避免,当年旧识皆超我而去,我却如吞金库、销金兽一样,蹉跎于这一角院落,苟延残踹。”
不自觉地,袖袍下箫明璃捏紧拳头,笑间带着微嘲:
“我这样的,若是抛了侯府锦绣,去了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,谁又能看得上呢?”
“那小子人是不错,但玄衣,你逾矩了。”
“我是看人家有前途,才提点几分,想着日后能为父侯输送人才,再加上他也是搜山赶海的有缘人,能为我所用,我等这才结缘。”
“就算他日后登大家,觅封号,我再见他时,也是利益交换,并不亏欠,自忖问心无愧。”
“但玄衣,你不能害人,叫我问心有愧。”
女子一双琥珀色的眸子,迎着早清绚烂,见那虹霓为裳之异景,语气淡淡,却说的认真。
李玄衣叹了口气:
“我就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