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前想踏进教育司那栋红楼内述职,成为一方大员,自然需要做出亮眼的政绩。
“衡州被边缘化许多年,倘若合陈林两家之力,治理沉疴,扫除病根,兴许有些机会。”
林霄汉摘下眼镜,轻轻擦拭。
他并未继承老爸玩世不恭,与物无忤的态度性情,反而更像老妈,争胜心强,不甘居于人后。
“徐秘书,秦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?”
“秦礼豪之前每天都有邀请林主任吃饭见面,连着送过几次礼品,我按您交待的回复,说您太忙,没空。”
徐秘书平稳地驾驶着这辆体制内象征的凌云a6:
“但这两天突然消停了。”
林霄汉重新戴上黑框眼镜:
“秦家做主的人,是秦仁英。既然秦礼豪没动静了,那他大哥就该出面了。”
陈、林、秦、郑。
当初大远征的第四战团将衡州纳入东夏版图,最先抵达的开荒者,便是这四大家族。
不可否认,他们在开拓初期付出巨量的人力物力,众多血脉子嗣前仆后继倒在边界探索的荆棘路上,铸就家族史的一段段悲歌。
但第一批丰厚的红利已经由他们攫夺掠取,享有消化,使家族繁衍生息,开枝散叶,形成扎根在这片土地最为粗壮的那棵大树。
“一个千年的时间过去,四大家本该带着收获离开衡州,可那场大爆炸……让衡州成为东夏第八座进行‘电子封锁’和‘能源禁锢’的行政星球,只能进,很难出。”
林霄汉无意识敲打扶手,耳边似乎回荡着他那位不靠谱父亲的话语:
“不同的人,存在不同的上进方式。第一步怎么迈,往往取决你的目光落在多远的地方。
有的人,需要不断强调自己的出身、地域,姓氏,表达可被挑选、培养的意图;有的人,则应该洗掉从降生就伴随的烙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