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,也是你的福气,有个满心只为徒弟着想的师傅,不容易。”
白发老者感慨,师徒是旧武派的根基,故而过去的不少武道家,将徒弟看得比自家儿子更重。
儿子不孝,尚能再生养,可徒弟不肖,另外再寻好根苗就难喽。
“张师。”
秦时乖巧地喊道。
他的优点就是懂得尊老。
既然学到南煌道馆的真传本事,叫人家一声“老师”没啥毛病。
“嘿,你这滑头,之前叫我大爷,一转眼就改口了。”
白发老者伸手指了指,却也没觉得秦时心意不诚。
他浮沉百余年,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。
少年后辈嘛,活泼些才好。
祁无相,贺岚禅,一个恶棍地痞,一个坑蒙拐骗,照样混成初代十杰,半步武神,东夏无数年轻人的终极偶像。
“小子,我且问你,你走上旧武派破限路,踏入武道途径,所求的是什么?”
白发老者推动轮椅,缓缓转动在房间,他体内生机尽数存于血肉之内,确保最后那点儿寿数稳固,不再迅速流失。
“一开始是为过定段考试,然后考个好大学,最好能拿奖学金,替我大姐分担压力。相信张师你也看到了,旧厂街这地方,十几年来都没变过样,正常向上的渠道狭窄,选择比较少。”
秦时很坦然,虽然他颇想说几句励志之言,可面对张师这种见惯大风大浪的老前辈,自作聪明耍心眼,反而落了下乘。
“你倒是实在。”
果然,白发老者相当满意,少年天才无不心高气傲,个个将祁无相、贺岚禅视为目标。
等到屡屡碰壁,几次受挫,再亲眼目睹过更厉害,更拔尖的同龄人。
才能明白,自己连那些传奇故事里面的路人背景板,都很难挨得上边。
“别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