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嵩被罢官,徐阶做了首辅。如今姓徐的那一伙儿人张扬的很。逮着人就往死里参!”
“吏部有个郎中,本不是严党,只说了一句‘切勿矫枉过正’,就被扣上了严党的帽子,罢官夺职流放。”
“皇爷现在需要人手制衡严党。调你回京,就是让你辅佐朱希孝、陆绎他们制衡徐党。”
戚继光道:“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替胡部堂感到不忿。”
杨金水一声叹息:“唉!”
京城,永寿宫大殿内。
嘉靖帝的手边放着一堆奏疏。无一例外,全部是六科廊言官参劾严党官员的奏疏。
如今“严党”成了万能大帽子。看政敌不顺眼?好说,给他扣一顶严党帽子就是。
如果将这些六科廊言官的奏疏照准,京城诸衙几乎全部都要停摆,六科廊和都察院除外。
嘉靖帝凝视着那一堆奏疏一言不发。
黄锦正在给他洗脚。吕芳则在一旁伺候手巾。
黄锦道:“皇爷,东厂得到消息。朝中清流言官正在私下串联,若皇爷不准他们的这些奏疏,他们便要前来永寿宫跪谏。”
嘉靖帝意味深长的说:“任他强,清风拂山岗,他横任他横,明月照大江。”
“叫陈洪进来。”
不多时,司礼监秉笔陈洪入内。
在司礼监四秉笔中,陈洪排行第二,却是四人中最为阴险狠辣的一个。
陈洪给嘉靖帝磕了头。
嘉靖帝道:“黄锦是个厚道人,心不狠,手不黑。提督东厂的差事,他办着实勉强。陈洪,朕命你接替黄锦,执掌东厂。”
陈洪听了这话两眼放光,高声道:“奴叩谢皇爷恩典!奴一定替皇爷管好东厂。”
嘉靖帝又不满的说道:“陆炳薨了之后,朱希孝做了锦衣卫指挥使。朕的本意是让他凭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