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纠结,我安排人加强巡视就是。”怕秋蘅觉得敷衍,薛寒又问,“秋六姑娘的梦里,还有别的细节吗,我好多加留意。”
秋蘅面上惶恐未褪,心中松口气。
打了这么多次交道,她对薛寒也有几分了解。他或许不信她的梦,但说出口的承诺会去做。
“细节——”秋蘅沉吟,“梦中大火大约起于子初,好像……好像就是明晚!”
“好,我记住了。”薛寒语气郑重。
秋蘅神情一松:“多谢薛大人。”
“秋六姑娘客气了,太子安危不容松懈,秋日天干物燥,本就是火灾多发之季,是该多加留意。”
秋蘅弯唇:“我是谢薛大人愿意信我。若是换了别人,定会觉得我疯言疯语,发癔症了。”
“那以后再有这样的事,就和我说。”
秋蘅看到薛寒眼里的笑意,微微垂眸。
他的愧疚也太好用了些。
“秋六姑娘的旧疾近来发作过么?”薛寒忽然问。
秋蘅摇摇头:“最近没有。”
“发作无迹可寻?”
“嗯。”
薛寒视线投向碧波荡漾的湖面:“那要是冬日怎么办?”
秋蘅沉默一下,微微一笑:“习惯啦。”
薛寒亦陷入了沉默。
“薛大人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
秋蘅没有拒绝。
这一处山林僻静,鸟鸣悦耳,走着走着薛寒停下来。
秋蘅动了动鼻子:“好像有血腥味。”
收到薛寒微讶的眼神,秋蘅道:“我与香料打交道,对气息也比较敏感。”
一个能出头的制香师,嗅觉不可能迟钝。
一个“也”字,让薛寒登时想到了曾经的尴尬,不由轻咳一声:“咳,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