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出这话时,薛寒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。
“没有。”
“当真没有?”
“方相的仆从算吗?”
按在心上的手移开,薛寒一下子觉得呼吸轻松起来,再问了一些情况,抬脚走了出去。
天色已暗,寒风凛冽,更寒的是薛寒的心。
贪官他见多了,百官之首收贿赂收到齐人头上,匪夷所思,亡国之兆。
薛寒想到了那句话:国之将亡,必有妖孽。
看来要尽快与阿蘅见一面,挑明了谈一谈,听听她的打算再做安排。
“抓到北齐细作的事暂时不许对任何人提。”薛寒交代手下。
事关方相,由不得他不小心,甚至养父那边也要警惕。
薛全与方相利益往来,薛寒是知道的。倘若养父得知了插手,就难办了。
这一晚,薛寒久久未眠。而秋蘅等到子时,再一次为杨夫人点燃异香。
杨夫人如愿以偿在梦中见到了儿子。
“苏嬷嬷留步。”
秋蘅没让苏嬷嬷继续送,独自回了客房。
衣衫发梢还沾染着室外的寒意,秋蘅摸了摸贴身放着的账册。
明日她必须离开相府,见一见薛寒。
计划不如变化,既然这么快拿到了方相通敌证据,事有轻重,薛寒那里就没时间慢慢来了。
薛寒既派人暗暗盯着她,想必会留意到夜入相府的齐人,若是行动足够果断,说不定此时已知道了方相与齐人勾结的事。
她要探一探薛寒的心思,来决定之后是独自揭发方相,还是携手合作。
一夜睡得不算安稳,洗漱过后苏嬷嬷就过来了,请秋蘅去杨夫人屋里用早饭。
温暖的室中,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点,精致多样。
杨夫人脸色苍白,眼神却亮,一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