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头。
这种诡异的“忠诚”,在洛阳城早已成了常态。
大理寺的档案库里锁着厚厚的卷宗,记载着二十年前的“驯化之术”:把俘虏扔进暗无天日的地牢,每天只给一碗掺着沙土的米汤。
让他们亲眼看着同伴被狼狗撕碎,却在他们濒死时丢下半块肉干。
甚至有更阴狠的法子——当着父亲的面折磨孩子,逼父亲磕头求饶,再赏他一块糖让他喂给孩子。
“蛮夷如犬,饥则吠主,饱则摇尾。”
李承乾当年批阅这些卷宗时,曾在页边写下这样的批注。
如今那些被放回倭国的“忠犬”,正带着大唐监工丈量土地,把最肥沃的平原划为“大唐直属田”,连七岁孩童都要背诵“天可汗,统万国”的童谣。
太学博士们在《乾武新政》里写道:“以虐立威,以恩收心,倭人三代之后,必为大唐之良犬。”
自从李恪的灵柩出了洛阳,武曌脸上的皱纹就舒展了不少,上个月下旨修造的瑶光殿,用的金砖都是从江南千里迢迢运来的,据说铺地的金粉能照出人影。
“陛下,日本进贡的珍珠到了。”
内侍总管尖着嗓子禀报,捧着个描金托盘上前。托盘里的珍珠足有鸽卵大,在晨光里泛着晕彩。
武曌瞥了一眼,突然笑了:“赏给张易之吧,他新做的珠冠还缺颗主珠。”
早朝的钟鼓声刚落,武曌便起身离去,裙摆扫过龙椅的流苏,留下一阵脂粉香。
则天门的铜狮刚被雪水擦亮,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得扬起了头。
七岁的李隆基勒着缰绳,蟒袍上的金线在雪光里闪得刺眼。
他身后跟着八个披甲侍卫,都是当年征战过的老兵后代,腰间的横刀还沾着未干的血——那是刚从城外猎场赶来的。
“站住!”禁军统领张威从值班室冲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