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郑太秀之后,至019号调查员里,也有大半如今只能待在医院的重症病房。
剩下硕果仅存的那几位,在灵调局里,不是担任副局,就是如张春雷这般担任‘楼主’,都是位高权重的角色。
郑太秀、张春雷眼下谈论到的诸多事情,显然与019号之前的这些调查员有关。
“我有准备。”
郑太秀低声说了一句。
他从身上那件暗蓝色西装外套内袋里,拿出了一道纸卷。
将纸卷摊开,棕黄色染着血迹的笔记本上,写着‘教案本’三个字。
中年人推了推鼻梁上沾着雪屑的眼镜,翻开教案本,内里的第一页是一个点名册,有些名字已被用红笔勾上了圈,有些名字的字迹则显得分外鲜艳。
郑太秀看着这些名字,眼神竟显得分外温柔。
他翻过花名册,将周昌的那份档案夹在其下。
‘何炬’的档案隐在了这副‘教案本’里,郑太秀又将之重新塞进老西装的内袋中。
“我要出去了,局里要开个会,我得参加。
您老是自己在这呆会儿,还是和我一块出门?”郑太秀从沙发上站起身,向旁边拧着眉毛、脸色阴沉的张春雷老人问道。
“我在你家呆着干啥?”
张春雷瞪了郑太秀一眼,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敲了敲烟袋锅,跟着站起身:“一天天开会开会,就讨论那点儿破事,再怎么讨论,意见不统一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?
一群好讲批话的鳖孙!
你就不能发挥发挥你局长的权力,让他们闭嘴,都听你的?”
“我没这个能力啊…”郑太秀无奈一笑。
看着他煞白的面庞上无奈又温和的表情,张春雷嘴唇动了动,心里的怒气忽然消散了许多。
“是我说错话了。
没有比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