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蓬过来的频率又恢复到了以往那样,只在每月十五才来,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召见过丁林。
于是,军中私底下便又有了传言,言道丁林触怒了天蓬,失宠了。
银环听到这消息后,大喜过望。
烛火下,王煜处理着公务,头也不抬,似在预料之中,他自微末中崛起,比谁都明白,上位者的恩泽只是一时,只有自身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强大。
但这些其实都与丁林没有关系,他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按部就班的修行,这天蓬神殿独立在军营之外,流言也罢,蜚语也好,全都干涉不到他。
丁林心中有数,先前的那些花儿信笺让天蓬恶了嫦娥,虽然后来他给出了补救的主意,天蓬也说过不怪他,但,不怪罪,却不代表心无芥蒂。
天蓬只是冷待,未有迁怒,已经能算得上是心胸宽广了。
……
一晃又是半年。
夜里。
“传也。一曰腾,犗马也……”
“驾,轭加于马上……”
丁林闭了窗户,盘坐于蒲团之上,文字在心间流淌,静静揣摩。
此二字常用于地上,用在这里是否还有别的意思?
思绪中忽然传开了感应,丁林睁开眼,天蓬的行迹并未隐藏,很轻易便捕捉到了。
今天并不是十五,天蓬却来了,似这般情况,如今已是极少有了。
丁林的眸光闪烁了下,他并不想中断修行,但在这情景下,却还是不得不起身,灵光从脚底升起,那件金甲寸寸浮现,披挂在身。
天蓬既到了,不管召不召见,他都不能再躲在屋子里,该巡视,巡视,该检查,检查,这是一种态度。
忽然,丁林的眼神又是一动,却是这一次,天蓬的遁光并未像之往一样呼啸而过,在他值房的上空停留了一息。
有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