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德算计了一趟，最后彻底翻身做主人了。

这最终的居所里，有着很明显的角人们的螺旋结构。

也许拉卡德、或是噬神大蛇在暗地中建造着神之塔，往地下建造。

白识不知道神之塔中的‘神之门’是什么样子，但根据描述，那是无数牺牲品的血肉堆砌出的血腥之门。

噬神大蛇曾经经历过那段岁月，很显然知道些关于成神的事情。

包括神皮使徒们也是，与蛇有关，又是那时代的幸存者。

诱惑与贪欲、掠夺与背叛、蛇与火。

这一切都跟黄金树时代到来前的经历太像了。

尤其是掠夺浮雕坠饰的文本，现在回头看来别有深意，似乎另有所指：

当拉卡德发誓犯下叛律的亵渎之举，所有的掠夺行为都受到肯定。

──与神祇的作法如出一辙。

在去过幽影之地以后，白识再回头看这段文本，更是暗自心惊。

交界地上的仪式是具有力量的，模仿过去的传说、事迹，甚至能复现其中的命运与结果。

拉卡德似乎也想要完成某种仪式，某种通往神祇的仪式。

也许不死大蛇就是以此诱惑拉卡德，让他听信了花言巧语，失去了理智。

只可惜，根据现在情况来看的话，噬神大蛇坑了拉卡德一把，根本成功无望。

而且就算能成功的话，最终成神的也不是拉卡德，只是让噬神大蛇重新回到巅峰了。

——

当白识走近那溶洞中心不断翻涌的岩浆时，一道纯白的身影早已经等候在这里了。

最后的格密尔骑士，或者说，只是他最后的一段执念罢了。

那道灵魂站在同伴们的尸骨堆前，看着那费尽千辛才找回的大蛇狩猎矛。

他伸出手，触碰在那柄被焦黑尸体握住的黑铁大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