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长生朝着远处那一道光柱而去。
永安城似乎顿时寂静下来。
三千重甲凝聚而成的战阵引动着虚空中某种独特的力量,仍然招摇于空。
那一位身着甲胄,头戴面盔的人物,似乎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伏长生刚才那两剑实在太过惊艳。
剑气如长歌,又似乎能够引动万物。
以万物为剑。
这一座永安城中大约无人是他的对手。
即便永安城中天阙修士并非只有一位,再加上三千重甲,倘若硬要与伏长生硬拼,也许真能够击退伏长生。
可永安城根本付不起代价。
毕竟距离永安城数百里之外,便有一座安息城虎视眈眈。
永安城已然是七城最弱,如果真就有强者死在了伏长生手中,后果不堪设想。
所幸伏长生眼见那神女雕像光辉下的神玄剑,无法轻易得手,便再不恋战,径自离去,这让沈宗聿紧绷的心神,终究放松了许多。
只是这悬天京中,却还有一位不速之客。
他轻轻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长刀刀柄,又看了看自己那年幼的侄子,目光终究落在那一位同样身着铠甲,同样腰间配刀的人身上。
此时那人就站在槐树上,远远望着神女雕像,却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沈宗聿面盔下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,眼中也看不出喜怒。
“正值战时,永安城外方圆百里,不可有可疑之人,以防奸细入城。”
沈宗聿道:“却不知阁下身份?为何要来这永安城。”
沈冶霄终于从伏长生带给他的震撼中醒转过来,他匆忙踏前一步,正要开口解释。
却见沈宗聿转过头来,看了他一眼。
仅仅只是一眼,沈冶霄顿时打了一个寒战,看起来少年老成的他竟然在沈宗聿一个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