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,胤禑刚起身,正在洗漱之时,就见玉柱进来禀道:“回爷,密云副都统、张家口参领、宣镇总兵和宣化知府,天不亮就到了辕门外。”
沾着青盐漱口的胤禑,仅仅是摇了摇头,玉柱瞬间秒懂,小声说:“奴才明白。”转身出去了。
等胤禑用罢早膳,坐下品茗之时,信口问玉柱:“密云都统病了?”
玉柱打小就伺候胤禑,他自然明白胤禑的意思,便凑近两步,小声答道:“密云都统富章阿奉旨去了皇陵。”
胤禑的眼眸闪了闪,却没说什么,随即吩咐道:“那便唤副都统得喜进来吧。”
“嗻。”玉柱麻溜的打了个千,转身去叫得喜。
得喜进门后,瞥见一身便装的胤禑,当即扎下深千,毕恭毕敬的说:“密云大营副都统,奴才得喜,请愉王爷大安。”
“得喜,爷若是没记错的话,你应该在宫里当过差?”胤禑放下手里的茶盏,不动声色的问得喜。
胤禑不叫起,得喜不敢失礼,保持着扎深千的姿势,异常恭顺的说:“愉王爷,您老真是好记性。康熙五十四年,奴才由景运门三等侍卫,补为御前二等侍卫。请恕抖胆,攀个高枝,奴才正经是您老的老部下。”
“嗯,康熙五十四年,爷正好管着侍卫府,算是勉强沾边吧。”胤禑笑了笑,抬手道,“起吧。”
“谢愉王爷恩典!”得喜再次扎了个千,这才垂首站的笔直。
旗人之间私下见面,除了礼貌性质的请安问好之外,很自然的会聊到所属的旗分。
“回愉王爷的话,奴才隶于正白旗满洲,奴才的显考以前在内务府庆丰司当差。”
尽管,手本里都列明了,但是,得喜依旧不厌其烦的把家世背景,做了详细的介绍。
显考,也就是先父的尊称,以前只有汉人才这么称呼。
清兵入关后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