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十名御医围着榻前,轮流诊脉、观色、查舌苔,连银针都换了数拨,殿内静得只剩药箱开合的轻响。
半晌,为首的御医先摇了摇头,声音发哑:“陛下,此毒霸道至极,已蚀骨噬心,臣等……无能为力。”
旁边几位老御医跟着颔首:“脉象早已散乱如丝,五脏六腑俱已衰竭,便是大罗神仙来了,也难挽此劫。”
最后一位年轻些的御医还想再试,指尖刚搭上脉,又猛地缩回手,摇了摇头道:“回天乏术了。”
匈奴使臣急得额头冒汗,朝着殿外大吼:“快把咱们的大夫叫来!他们一定有办法!”
两名身着匈奴服饰的大夫快步上前,一人腰间悬着兽骨药囊,一人手里攥着草药。
两人俯身查看榻上的匈奴皇子,手指搭上脉门,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,又翻了翻他的眼皮,探了探鼻息,动作急促却带着凝重。
片刻后,两人直起身,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。
年长的那位对着使臣,用粗嘎的匈奴语摇着头说:“脉象已绝,毒气攻心……这次,咱们的皇子怕是在劫难逃了。”
另一位年轻些的大夫也跟着点头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沮丧,重复了同样的话。
使臣脸上的最后一丝希冀,随着这两句话彻底垮了下去:
“完了,这可怎么办?左贤王可是匈奴王最看重的皇子。
要是……要是匈奴王知道了,怕是会把咱们都大卸八块的。”
两名匈奴国的大夫脸都白了:“完了,我的妻儿可怎么办?”
另一名匈奴国的大夫低声抽泣道:“我……我才21岁,还没成家,这可怎么办?”
大宛国使臣道:“没想到你们大齐国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,就算你们再忌惮匈奴,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啊!”
安息使臣冷笑一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