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客气气的。
所以这会儿兰茵开口,齐光恒知道,这话里既有求人的意思,更带着匈奴全族的底气。
齐光恒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心里却在暗叹:安息国的简公主,匈奴国的兰茵居次,这两个女子哪一个是省油的灯?
简公主智计深沉,几句话能把人心看得透透的。
兰茵呢,烈得像草原上的野火,偏又带着股子让人不敢小觑的灵气。
若不是这次大齐有个白晚晚搅局,这二人怕是要在齐国掀起更大的风浪。
这一代的年轻女子中,她们俩实在是拔尖的人物。
他收回思绪,抬眼看向兰茵,语气沉稳:“兰茵居次放心,左贤王在我大齐境内出事,我自然会尽全力。”
说罢手一扬,殿外立刻鱼贯而入十余名御医,个个背着药箱,神色肃然。
为首的刘御医是太医院院判,须发皆白,医术在大齐无人能及。
他快步走到榻前,先探左贤王脉搏,又翻了翻他眼皮,最后甚至俯身闻了闻他嘴角残留的药渣,脸色渐渐沉了下去。
半晌,他直起身,对着齐光恒躬身一礼,声音带着难掩的无奈:“陛下,非是微臣不尽力……”
他顿了顿,瞥了眼一旁屏息凝神的兰茵,终究硬着头皮道:
“这位左贤王脉息已绝,脏腑皆腐,瞳孔散大如死鱼目,纵有华佗再世,也回天乏术啊!
方才那颗药能吊住一丝气,已是极限,如果今天找不到解药,那他必死无疑。”
这话一出,殿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。
兰茵脸上的血色“唰”地褪尽,她猛地攥紧拳头道:“我哥哥不能出事,齐王陛下,请您务必想办法。”
齐光恒微微皱眉,又转头望向白晚晚。
白晚晚正在认真地查看案发现场,她垂着眼,小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案几边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