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书又有何意义?”
“学生,学生……受教了!”
李光春满心不甘,继续说道:“然宋之绳当殴打学生,目无尊卑,还请管大人明察!”
管邵宁端起青瓷茶盏,用碗盖轻轻撇去浮沫,袅袅茶烟里,抬眼看向满面血污的李光春:"你可知,宋之绳的调令今晨已发往科学院?"
李光春浑身一颤,赶忙道:"这……学生不知……"
"那你可知三日前陛下召见工部尚书时说过什么?"
管邵宁突然将茶盏重重顿在案上,沉声道:"陛下说,凡阻挠科学院事务者,视同抗旨!"
李光春这才注意到,管邵宁公房墙上赫然挂着幅《坤舆万国全图》,图下条案摆着台精铜仪器,阳光透过镂空星轨在地上投出细碎光斑。
这些东西不是科学院和钦天监合作的浑天仪吗,为何出现在翰林院?莫非翰林院也未能幸免……
"学生只是恪尽职守......"
"恪的什么职?守的什么责?"
管邵宁突然起身,沉着脸说道:"上月你克扣宋之绳的份例,前日你藏匿他需要的《梦溪笔谈》,今日又阻他奉旨办差,真当老夫是瞎子聋子?"
李光春欲哭无泪,看来这顿揍是真的白挨了,只好说道:“学生知错了,学生告退!”
“站住!”
管邵宁突然将他叫住,然后说道:“陛下有旨,需要从翰林院寻找懂水利的人才,辅佐宋之绳去延州寻找石脂水,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!
李光春猛地抬头,脸色为难道:"可学生专攻春秋三传……"
管邵宁突然翻开案头书卷,说道:"崇祯三年会试,你在水利策论中引用《管子·度地篇》,夫水之性,以高走下则疾,这不正是堪舆水脉的要诀?"
李光春浑身一震,心说让我去给宋之绳当助手,还要去延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