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能明目张胆地害我罚跪了,她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容姣姣流着泪道:“都怪女儿不争气,不得相爷喜欢,否则母亲也不会一并被父亲责罚……”
王氏嫌恶地道:“这哪里能怪你呢?这要怪容枝枝,不知道在哪里学来了这许多狐媚手段,勾引了沈相。”
“你清纯可人,哪里有那些下作能耐?自是比不上她的!”
“不过事已至此,待出去之后,为娘重新给你相看亲事好了,沈相瞧不上你,是他自己没福气!”
想起沈砚书竟然还遣人,去李家表弟家里,将自己写的信件取出来,送到容太傅的跟前,害得夫君都说出后悔娶她了,她恨不能连沈相都一起生吞了。
哪里还赞成自己的宝贝女儿嫁他为妻?
可容姣姣却是不依,擦着眼泪道:“母亲,女儿心里只有相爷!您又不是不知道,这上京就没有比得上他的郎君。”
王氏一贯糊涂,反省了这几日,却是难得地清醒了一回:“可是姣姣,他既然都能这样对你,心里定然是没有你半分位置的。”
“你还挣扎什么呢?这不是平白叫人轻贱吗?你好歹也是太傅的嫡女啊。”
容姣姣痛嚎道:“我不管!我就是要嫁给他,除了他我谁都不要,若是不能嫁给他,我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,一辈子不嫁人了!”
王氏:“这……”
她也难免六神无主起来。
若她还是从前那个首辅的独女,或许还能想办法叫父亲恩威并施,可一朝天子一朝臣,如今掌权的人,已经是沈砚书了。
“姣姣,母亲是真心想帮你的,但是母亲当真是束手无策!她如今半点不将我这个母亲看在眼里,早不是从前敬重我的模样了。”
是的,在容枝枝说出自己撞邪了,怂恿夫君叫自己反省的时候,王氏便已经清楚,她的大女儿,彻底地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