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庵中任何活计,都不曾吩咐她做,那衣服也是她自己的,只是沈施主爱干净,所以才会冻伤了手。”
沈安安连眼神都不曾扫过那盆衣物。
沈贵妃想怎么做都是她的事,祖母的死,有太多太多人应该赔罪,她尤其应该!!
沈贵妃没有发出丁点声音,直到把手上的污渍都擦干净,才慢慢抬起头,仪态仍旧不失半分。
她朝沈安安伸出手,便兀自朝前走去,围着庵堂廊下转了半圈,才进了后院一长排屋子中的其中一间。
里面尚算干净,只是有些潮湿阴暗,许是条件有限,仅有一盏的火烛也只剩一点点,沈贵妃没舍得点燃,而是把窗户都推开,这才亮堂一些。
她不说话,也不回身,走到桌案前提起掉了漆的水壶给斟了两碗茶,放在了桌案上。
沈安安走过去,在她身旁坐下,沈贵妃也旋即坐了下来,却是捧着茶盏安静的很。
气氛凝滞了一会儿,沈安安轻声开口,“我这几日就要启程去江南了,姑母可有什么话要交代我的?”
此话一落,沈贵妃倏然抬起了头,死寂了的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沈安安。
她微微一笑,“很惊讶?”
沈贵妃眼帘下垂,皆力控制住情绪,尽量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。
沈安安抿了口温茶,突然问道,“当日,是宁妃死前对你说了什么吧?还是你偷听到了皇帝和宁妃的谈话?”
沈贵妃死死扣着麻衣上的扣子,连音调都不发出一下。
“祖母不让你说的那个秘密,是和淑妃娘娘的死有关,对吗?”
“还有当年,那个皇帝曾盛宠一时,因而和淑妃决裂的女子,就是江南来的。”
沈贵妃低垂着头,不敢看沈安安,扣子被她拽掉握在掌心中。
沈安安朝她手中看了一眼,扯扯唇,“只是有一点我很奇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