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,“皇子妃,时辰不早了,我们该回了。”
再不回就要摸黑走夜路了,这个节骨眼尤为不安全。
沈安安收敛心神应了一声,对闻音说,“于大师而言,究竟是一幅画重要,还是外面的和尚重要,您可要尽快决定了。”
闻音只是迟疑一瞬,就起身无声的铺纸磨墨。
黑色的墨迹缓缓渲染在白色的宣纸上,勾勒出了一人轮廓。
沈安安盯着那幅画,眸子渐渐变的晦暗,直到闻音放下毛笔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“沈施主?”
“嗯?”她堪堪回神,眸中震惊仍在。
“画中人,是那位申大人?”
“他叫申致。”闻音把墨迹扇干,递给了沈安安。
申致?
沈安安突然抬眸,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说,“那大师可曾听过一个名字,叫申允白。”
闻音缓缓摇头,“不曾听说。”
“一个和申致长相七八分相似的人。”
闻音面色一顿,再次摇头。
沈安安垂眸盯着那幅与申允白相差无几的画像,眉头微微蹙起。
当真是像,只是画中人看起来阳光爽朗,完全没有申允白的阴鸷冷戾,所以第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。
分辨?沈安安脑中灵光一闪,突然望着闻音,“大师确实,这位申致,申大人已经死了?”
“当年在牢中被皇上所斩,老纳当然可以确定。”闻音拧着眉说,“沈施主何故如此一问?”
“你亲眼见到尸体了?”
闻音点头,“是,当年还是我亲自收殓,入了棺椁下葬。”
闻言,沈安安眸中依旧存着怀疑。
实在是画中人和申允白太像了,如此又突然出现了两个申允白,让她不由怀疑,是不是画中人还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