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沈尽枝虽不在乎他,却也没有苛待他,这对他来说,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。
夜深了,云执宴仍坐在榻边,漆黑眼眸盯着外面的圆月。
安全的环境里,他眼睛里没了刻意营造的乖巧感,情绪起伏不定,眼眸冷淡幽暗,全然不像是个孩童会有的眼神。
其实哪会那么凑巧呢。
不过是他知道再被那群人欺辱下去,连活下去都是个问题,所以兵行险计,特意将他们引去了太后去御花园的路上。
太后年迈心善,惩治了那群人在他的预料之中,但太后近年来身体抱恙,已没有心力养育一个孩子在膝边,是他的意料之外。
幸好,幸好最后来到的是朝晖宫。
厚重华丽的被褥捂在身上,是前所未有的温暖,但却只温暖了表面。
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从前在寒夜中挨冻到天亮的记忆,已经刻在了骨子里。
他有着睡不着,各种念头在脑海里流窜,忽而想起了那个窝在沈贵妃怀里的女孩来。
和他可怜虫的样子相反,她似乎生来就在金窝窝中,被养的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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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膳时,沈尽枝让人把七皇子喊来和她们一起,倒不是为别的,只是懒得落人话柄。
俞欢对桌上多出来了人有些不适应,她歪头看沈尽枝,鬓边嵌宝石珠钗下的珍珠串随着晃动,在瞳孔深处映出亮丽残影。
“这是七皇子,按辈分算,你该喊他哥哥。”沈尽枝捏捏她的脸,同她开口。
她就朝云执宴看过来。
云执宴立即放下了手里的象牙筷子,站起身来。
“哥哥?”她睁大了眼睛喊。
云执宴看了看沈尽枝,见她没有阻止,才同样的唤了一声“妹妹”。
他诚惶诚恐的态度,叫沈尽枝觉得好笑,喊他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