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然可以见赵殊儿,你想见多久就见多久。顾元柏出去这么久根本还没有回来,顾黎川倒是给赵殊儿请了大夫,大夫走了之后,也不知道他在柴房里跟赵殊儿说了什么。”
“出来之后就一直失魂落魄地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,他自己顽固不化,我们不要理他。”
顾空皓是典型大王不在,猴子充霸王。
顾元柏不在,顾黎川不管事,整个顾府俨然成了顾空皓最大。
顾君惜点了点头,猜测应该是赵殊儿在柴房对顾黎川说了些什么,让顾黎川暂时受了打击,无法面对事情真相,才逃避地将自己关了起来。
但这些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。
柴房的门打开,光线照进漆黑的房间。
赵殊儿依靠在柴垛上,下身的裙子上还沾着已经快要干透的血迹。
她听到响声抬起头,等见到来人是顾君惜时,又将头重新垂趴回去。
“你是来看我笑话?也是毕竟我跟堂堂的出现,害苦了你跟你母亲,你想要报复很正常。”
“不过想一想,我这一辈子也值了。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人,竟斗败了高高在上的侯府贵女。”
赵殊儿在回忆自己的一生,对自己这一生有过的战绩沾沾自喜。
可她说了这么多,也没有听到顾君惜或否认或嘲讽的声音,突然又觉得没趣跟好奇。
被人如此贬低,一般人不是应该立即跳起来反驳吗?
“怎么,你觉得我说得不对?”赵殊儿好奇,抬起头去看顾君惜。
顾君惜的脸上不见愤怒,甚至没有情绪波动,有的只是对她的怜悯。
不,凭什么怜悯她?
她不需要怜悯,她不可怜的。
“你不许这么看着我!”赵殊儿双腿蹬了蹬,到了快要崩溃边缘。
顾君惜居高临下,表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