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嫁的寡妇,若是没有心机魄力,怕是早就被吞得一点渣子也不剩。
她摇了摇头:“夫君,我还是跟你一起吧!”
顾黎川不认同一位妇人这般强势,但想到这个家还需要王楠君操持,就把快要说出来话又吞了回去。
府门被叩响,一扇大门被推开一条缝,已经脱去黑色斗篷的顾元柏从府门外走进来。
他一进门就对上顾黎川夫妻俩,顿时眉头皱了起来:“怎么还不睡?”
“父亲,您这是去哪里了?”顾黎川往前行了两步。
顾元柏眉头皱得越发紧:“你是在质问我?”
“不是……儿子只是在关心父亲!”顾黎川还是不敢跟顾元柏当面撕破脸,始终留有一丝余地,对这个父亲的敬畏,这是从小刻在骨子里的。
“我不需要你关心,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即可。”顾元柏瞥了顾黎川一眼,越过顾黎川往自己院子里走,从头到尾没有给过王楠君一个眼神。
他从没有认可过王楠君,顾黎川娶王楠君进门,顾元柏没有觉得顾黎川是在为家族牺牲,反而认为顾黎川没有出息,自甘堕落到连寡妇都不嫌弃。
顾元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今晚出门去了哪里,那今晚的堵门就没有任何意义。
燕国使臣才进京,顾元柏就连夜出门,只要不傻,对政事有些敏感的,就知道这事不简单。
眼看顾黎川不顶事,根本无法做顾元柏半分嘴,王楠君朝着走一步叫住顾元柏。
“父亲,您不愿意说出自己今晚去了何处没有关系,只是希望您做事前,能多为顾府的子孙后代想一想,顾府现在已经成为过街老鼠,再也受不起任何摧残。”
“闭嘴,你在教我做事?”顾元柏厉呵,转而看向顾黎川:“顾黎川,这就是你千挑万选,选出来的好媳妇?你的媳妇就是这么孝顺你父亲的?你都不管,是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