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浓起身,为他更衣。
随口问道:“河南溃堤案,陛下交给了谁去继续查实?”
萧承宴看着她为自己忙碌,一股温馨的满足感自心底溢开:“本王为主审,三司配合。”
林浓惊讶:“陛下真要彻查吗?如此,怕是秦王实力要大伤元气。”
短短一句话,萧承宴就意识到,她对政局的敏锐:“陛下交给本王来查,但除了溃堤案之外,本王不会深挖他太多错处出来。他做了什么,陛下心中比谁都清楚。”
“本王若是逮着不放,倒成了借机赶尽杀绝了!”
末了。
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嘴角。
“陛下一向偏心他们母子,不会高兴的。”
林浓为他系上腰带。
圈住他的腰身时,顺势抱住了他,柔软掌心轻抚他的背脊:“王爷是臣妾的偏心,王爷也有自己的偏心,每个人的人生里都会出现很多很多人,会有自己想要重视的人和物,双向的偏袒总是很难得。”
“如果能拥有自然是好,如果不能拥有,也不必强求。生而为人,问心无愧也就是了。何况就算陛下是偏心的父亲,但他不会是昏聩的帝王,谁当选储君对大周更有利,他心中自有一杆秤。”
“您很好,在浓儿与诸多朝臣心目中就是最好的!”
萧承宴长吁如叹:“浓儿,你总能宽慰本王的心。”
林浓微笑。
一点点抚过,仔细抚平他的衣襟。
状似无意地随口地问道:“陛下后来找您去,是有什么吩咐吗?”
萧承宴低眉看着她忽闪忽闪的长睫:“没说什么,只留着本王下了几盘棋。”
林浓动作微顿。
心下了然。
皇帝是想试探他当下的心境。
毕竟是赢了最大的对手,却又连扶持正妃的主都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