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您心里清楚吗?”
周太后再一次尝到了挖心的滋味。
萧承宴又道:“林尚书也好,廖太傅也罢,都是大周朝廷的肱股之臣,缺一不可,谁也没有比谁高贵,谁也不能以‘区区’二字形容他们二人!”
“至于立后之事,先帝已经有所交代,就不劳太后操心了!”
周太后冷笑了一声,不以为意道:“皇帝不必拿先帝来压哀家!哀家是你的母后,选廖氏为后,也是为了你能够尽快坐稳皇位做打算。”
“林家独大,对你独掌大权可没有任何好处,你啊!先帝亲自调教了你那么久,他的手腕儿和格局你到底是没学到自己身上来。我真是替你担心,只怕你的位置,坐不稳啊!”
贬低从她嘴里出来,理所当然。
宫人们听在耳朵里,吓得不敢言语,殿中安静的像是沉入了深海之中,呼吸可闻。
萧承宴捏着杯盖轻轻刮着水面上的浮沫,听到此节,也不动怒,手指一松,杯盖磕在了薄脆的杯沿上。
磬的一声。
清脆入耳,惊得人遽然一凛。
周太后以为他要动怒。
嘴角轻轻一掀。
流露出几分得意。
仿佛在说:看,他就是这么贱!明知道哀家不爱他,他还巴儿巴儿地等着哀家给他母爱,还是会被自己轻易影响了情绪!真是只可怜虫啊!
但萧承宴只是抬眸,淡淡看了她一眼:“有太后看重的廖太傅在,林家岂会独大?”
周太后一窒。
是啊!
她自己说的,“区区”林家,“区区”林敬元。
既然是“区区”之辈,哪里来的实力阻碍皇帝集中皇权?
萧承宴微微一笑,潇潇如风:“太后是后宫女眷,不该窥探前朝之事,更不该妄议朝政,以后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要说的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