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进内阁议事的年轻帝王突然一阵心情愉悦。
好像是被人想起了?
月龄小的宝宝觉多,和哥哥们咦咦哦哦了一阵,就又睡着了。
撷儿和颃儿守着小老四,安静下来后,很快也睡着了。
三小只躺在一起,暖阳落进来,轻轻地晃动着,温馨而柔暖。
刘莹有子万事足。
看到皇帝的衣裳挂在寝殿里的木檹上,她挑了下眉。
吃醋,那是不可能的。
从小她就知道男人靠不住,哪怕情窦初开的年纪,也从未对任何一个俊俏公子动过什么春心。
萧承宴那种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,她晓得自己拿不下,自然更不会傻的去扶持一丝一毫的真情。
他和刘家,都是她给孩子找的跳板!
生来尊贵。
而不必如自己一样,十几年如履薄冰,一个行差踏错就是死路一条!
“陛下可真忙!”
林浓叫人给她端来奶茶:“才登基,事情多着呢!估摸着,忙过这个月就好些了。”
刘莹把孩子放床上,坐在一旁慢慢喝着,很是享受:“伴君如伴虎,如今伺候他,可比从前更不容易!臣妾就盼着他多来看看孩子,吃顿饭,然后赶紧走。情分有了,宫人不敢轻视怠慢,臣妾也不累人!”
林浓一笑。
可不是!
但她野心大,要的是屹立不倒,自然不能这么躺平。
刘莹是聪明人,晓得姐姐嫌弃皇帝睡完这个睡那个,不干净。
且在东宫时她就发现了,萧承宴也清楚这件事,所以她、明微还有文焉每个月那么一次的“恩宠”,都是盖棉被纯聊天。
一想着二十七日孝期结束,又有大臣要送美人进宫,又头疼。
该“争宠”的时候,还是得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