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来到这里处理手尾的。以安库亚的慎重性格,作为居所的房子自然不可能有任何与魔族有关的痕迹,最贵重的东西是那些奥术书与酒。
打着白伞,安库亚走出家门。
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,而是绕到了后院中,藏身在植被茂密的花园里,遥遥看向窗户内抱手合眼正在祷告的少女。
片刻后,他张开嘴巴,压低声音呕吐起来。
喝进去的半瓶威士忌尽数吐到了地上,这一吐起码糟蹋了二十金镑。
因呕吐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取出魔杖,火星一闪,将泥土中的酒液烧了个干干净净。
飘忽声音似从无穷高处传下,带着煌煌神性落入安库亚脑海中。
——做得很好。
他打着伞,不再多看,便擦起嘴角便转身离去。
“只是因为这种事情,能把他留下来么?”
他好似自言自语的问。
不能。
但牵绊这种东西.一点一点的,总有一天会重到打动人心。
不是么,安库亚?
安库亚没有回答。
在洋房的院子外,一名蹦蹦跳跳的金发少女牵着陆行鸟车,在向他招手。
奎恩坐在浴缸里,水雾弥漫。
安库亚是很会享受的人。
这间房子并没有留什么客房,二楼最大的房间被他改造成了浴室,如同罗马皇宫的澡堂般贴着大理石砖,两条立柱隔出纵深感,在宽敞到足以躺两个人的陶瓷浴缸旁还放着香氛与绿植。
水里加了药剂,变得像牛奶一样白,这种药剂并非沐浴露,功能更类似于漂白粉,用来把味道去的干干净净。
奎恩上半生家里条件都不咋地,洗澡时就在农村小院里打桶水,用洗衣服的香皂一起搓搓淋淋完事。若遇上冬天,因为打工回来晚了没时间烧柴,就咬咬牙浇冷水再到被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