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怔发问:“他在哪?”
作为穿越者,他只继承了阿斗的部分记忆,却没有继承阿斗对身边人的情感,对这位表亲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情感。
但无论如何,十来日的接触,勉勉强强生了些许亲近之感,也就勉勉强强算得上他这个穿越者在这个新世界里交的第一个朋友。
任何人听到一位新交的朋友突然不行了,大概都会像此时的他一样,脑子突然发下懵的吧?
于是,当刘禅的意识再次回到自己大脑当中,却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跟着黄崇穿越了重重军阵,来到了麋威身边。
事实上,他脑子里方才还浮现起那么些古怪念头:
如果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政治生物,那么如此多虎骑或重伤或身死,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先来看这位国戚皇亲,而应先装模作样慰问下其他重伤的虎骑?
然而他还是先到了此处。
本来的他,以为黄崇铠甲上十四五支已经被斩断的残箭,情状已经足够骇人。
等此刻见到那位面朝马革背朝天,整面后背被射得如同一只刺猬一般难以辨是人是猬的虎骑监时,他整个人是发懵的。
——这真的是人?
任何言语都描述不出他此刻的震撼与骇然,画面的冲击力唯有他这个当事人才能清楚。
他在发懵。
前几天还活生生的人,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?
——这真的是人?
带着疑问,他缓缓蹲下身去。
看着其人背上断箭,他想伸手去摸,又不敢去摸。
“威…”此刻的他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,最后实在不知到底要说什么,只喊出了一个威字。
在成都那座皇宫里,他可以从容地组织好语言,把董允、蒋琬辩得瞠目结舌,哑口无言。
在前几日的军营里,他可以泰然地编排好话术,把将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