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示弱?老夫示弱,能被那群言官吃掉!”张居正非常清楚那群迂腐言官对他柄国的恨意。
他能感受到。
他若下台,结局可能会如晚年严嵩那般凄惨。
沈念问道:“阁老,不知您是否知晓,您在百官心中是什么模样?”
“是何模样?”
“辅政操急,以宰相自居,负性刚果,持身正大,独断专行,一手遮天……”
张居正认真听着,听完竟没发现一个褒义词。
他气得嘴唇发颤,长须翘起,但细细一想,自己可能在百官心中就是这个形象。
一个考成法,几乎将九成官员都得罪了。
这种话,无人敢在他面前讲。
“你也如此想?”
张居正轻捋胡须,面如平湖,然心中甚是忐忑。
他觉得沈念不敢点头。
但又认为沈念摇头,极有可能非发自真心。
沈念思索数息后,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,然后还补了一个肯定的回答:嗯。
“砰!”
张居正听到此话,身体一趔趄,腰撞在桌子上,只感觉脑子嗡嗡的。
他自问甚是器重沈念。
没想到在沈念心中竟然是这种形象。
沈念连忙道:“阁老,大家皆如此认为,非大家之过,而是您造成了这种假象!”
“我知您为大明江山呕心沥血,希冀着以新政兴盛大明,几乎不在乎自己的名声,您身上的担子有万钧重,但从未抱怨过!”
“我觉得,您有时在强撑,将自己表现得无坚不摧太累了,您在执行新政上可以强势,但在其它方面,理应示弱。”
“不知您是否发现,您被言官攻击时,无官员为您辩解,朝中不乏您的支持者,无人为您出言,是因大家认为您无所不能且陛下会为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