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朝前走了两步。
“培初兄,百姓们一旦动手,便成了反民,每个人背后都是一个家庭,你忍心让如此多的家庭破裂?”
“你既然要寻内阁阁臣谈判,那便无心造反,你应该相信殷阁老能为你主持公道,无论你有任何难言之隐,今日都会得到妥善解决!”
“这四人若该死,绝对逃不过朝廷的制裁,你穿着这身官袍,便以官员的身份与殷阁老好好聊一聊,相信朝廷,当下,你只能相信朝廷,相信殷阁老!”
丁元植思索了片刻后,看向沈念。
“子珩,我愿自缚双手,以罪臣之身,来到你们面前,接受殷阁老的审问,但那四人不能放,朝廷不让他们死,我今日也要让他们亡!”
“至于船上的百姓,你放心,他们不会烧漕粮的,我放话称他们烧漕粮,只是为了让朝廷重视,他们以后还是要靠着漕运生活的。”
听到此话,沈念扭脸看向殷正茂。
殷正茂点了点头。
丁元植以罪臣之身来到他的面前,谈判便变成了审判。
外加百姓不会烧毁漕粮,殷正茂悬着的心也缓和下来。
片刻后。
丁元植与后面的那个年逾古稀的老者低语数句后,令一名百姓绑住他的双手,然后朝着殷正茂走来。
通州千户孙师亮迅速命两名兵卒将丁元植押了过来。
“设公堂,问案!”殷正茂高声道。
顿时,两张桌椅搬了过来。
殷正茂坐于正中间问案,沈念则负责记录供词。
殷正茂看向丁元植,问道:”丁元植,你作为通州州判兼通州段管河州判,主责便是漕粮管理、河道疏通,为何鼓动河工挟持通州一众漕运河道官,并强占漕船,使得北运河停运!”
丁正植高声道:“为了北运河上数千名百姓的性命,为了让天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