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只会动粗的莽汉。
……
一个多时辰后。
沈念身穿一袭灰色布衫,在石清等数名便衣锦衣卫的护卫下,来到了京郊的苦落寺。
苦落寺乃是一座小寺,寺内不过十余名僧人。
地方偏僻,没什么香火。
僧人们以清贫为乐,几乎都是看破世俗、无欲无求之人。
当即,沈念将拜帖递给了一名守门僧人。
……
片刻后。
一间简陋的禅房内。
一名面容甚是清瘦,颌下一缕白须的老僧正在念诵佛经,并不时敲打着木鱼。
其正是时年六十二岁的何心隐。
曾经讲学睥睨一切,敢说敢骂的愤世嫉俗者,当下已变成了一个面相和蔼的老者。
就在这时,一名青年僧人手拿拜帖来到他的面前。
“师父,有故人登门!”
何心隐停下手中的木槌,看向青年僧人。
“自入了空门,我便没有故人,拒了吧!”
“来者是当下的翰林院侍讲学士,沈念。”青年僧人说道。
这位青年僧人乃是何心隐的学生。
其跟随何心隐数年,清楚百家议政时发生的一切事情,乃是为照顾何心隐而出家。
何心隐愣了一下,说道:“不见!”
说罢。
他手中的木槌突然掉落在地上。
何心隐望着地上的木槌,喃喃道:“我本以为早已看破一切,没想到听到他的名字,还是……还是难以忘却世俗之事啊!”
百家议政之时,张居正没有说服他,海瑞没有说服他,但沈念那套论述朝廷对百姓重要性的话语,直接使得他信念崩塌,然后才有了当下的剃发为僧之事。
“我的心还是不净啊,请他进来吧!”何心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