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很少见到猪肉,因为撒拉逊人不吃猪肉,这里的气候与环境也不适合养猪——还要用到精细的小麦粉揉面团,面团发酵后送到炉子里烘烤。
“可不能打搅殿下休息。”威特殷勤地说,他们在十二座防御塔之中,距离左塔楼最近的一座款待塞萨尔,除了数量可观的酒和馅饼,他们居然还找来了伎女,她们各个袒胸露背,风情十足,男人们在燥热的小房间里还没来得及饮酒就觉得有些熏熏然。
接下来没什么可说的,他们喝酒、吃饼、大声说笑,一点也看不出已经晓得了那个噩耗的模样,威特就坐在塞萨尔身边,另一边是个伎女,威特似模似样地俯在塞萨尔的耳朵小声说着所谓的诀窍——事实上也不算是什么诀窍,不过是一些诱人堕落的东西,不过正是如塞萨尔这样年龄的大男孩最感兴趣的,而伎女不是端着酒杯,就是拿着馅饼,不断地喂他吃喝。
他们一个劲儿地闹,直到深夜,“我们该回去了。”威特说:“回去前我们是不是该去祈祷一番?”
男人和女人们纷纷哈哈大笑,威特说的祈祷当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,是在问他们要不要上厕所,城堡的塔楼通常都会在高处架设一个厕所,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凸出墙面的小房间,贵人们总是文绉绉地将其称作“衣柜”或是“祈祷室”,威特说起来就有些讽刺了。
“您先去吧,”威特说:“侍从老爷,我之前才让人擦洗过,干净着呢。”
“好吧。”塞萨尔慢吞吞地说,他看上去还算清醒,但迟缓的步伐与不得不放在墙上的手表示他也快醉了。
防御塔的厕所是罗马式的,不,应该说,整座城堡的厕所几乎都是如此,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石头砌筑的平台,平台上搁了一块可以容纳两人并坐的木板,木板上留了一个洞,木板下就是一条垂直的坑道,有二十尺或是三十尺那么长,最下是一个深深的池子,里面堆满了人们的排泄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