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就从我面前滚开!”阿马里克一世说,朗基努斯只得后退,国王来到床前,王子的小侍从还在昏厥中,他的面色前所未有的苍白,即便是在犹大山地的那一天。
阿马里克一世想起,希拉克略和他大概分析过那天的事情,虽然其中也有一些让他不快的部分——譬如说塞萨尔做的那些准备,最让国王面孔抽紧的是,这些准备居然一个也没落空。
他必须承认自己的狂妄引来了多少祸事,也必须承认,没有塞萨尔,他的儿子就只有等死了。
阿马里克一世低下头,覆盖在塞萨尔身上的光看起来似乎是要比鲍德温身上的浅淡一些,但从形体上来说……
“盾牌……”他低声道:“但不是‘赐受’——是‘蒙恩’。”
他转身离去,希拉克略紧随其后,等门关上了,朗基努斯才松了口气,垂下了肩膀。
阿马里克一世并不是那种心思细腻的人,他没发现希拉克略与朗基努斯动的小手脚,王子鲍德温的房间里,窗户都被半遮掩着,让整个房间都暗了不少,虽然说这种光线更适合病人休养,但也让那柄长矛显得更明亮。
而塞萨尔的房间呢,窗户都打开着,房间角落里燃烧着蜡烛,除了这些,还有几面镜子,只是从暗沉沉的旋梯走下来,一时间很难发现,但相比之下,就会觉得塞萨尔的光比鲍德温的更暗淡些。
事实上,恰恰相反。
阿马里克一世于圣墓中抱出鲍德温后,在场的每个人几乎都紧随其后,视线更是没有一刻转移,希拉克略也只能短促地向朗基努斯点点头。
朗基努斯立即拖着斗篷,爬进圣墓,一把裹住他的主人,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随着心脏狂跳,颤抖不已,口中发涩,手脚麻木。
万幸!
所有人,包括不久前的希拉克略和朗基努斯,都有一种顽固的认知,那就是侍从是不可能胜过王子的,无论是在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