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张邈又松了一口气,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。
面对着天子冷峻视线的秦颉心中也有些惶恐,他不算是汝南袁氏的门生故吏,但却也受过袁隗的举荐,从江夏郡都尉临危受命接任了南阳郡守之职。
但他也就是年节送些礼,也没干过什么亏心事,最多是任用了一些袁氏子弟担任属吏作为举荐之恩的回报。
想到这里,秦颉虽然也不算什么镇定,但也没有怎么心虚,静待天子问话。
却听天子忽然道:“张孟卓,你慌什么?”
“臣……?”
秦颉刚开口,却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。
天子是在向身后被他按着肩膀的张邈问话?
那天子看向我作甚?
连续的放松和紧张已然将张邈的心灵防线几乎击溃,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位少年天子竟会让他如此战栗不安。
张邈的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了,他曾几何时也是袁绍与袁术的好友,甚至可以说是袁绍的狗腿子,因此被天子这么一拍,分外担忧天子是否要拿他开刀,战战兢兢道:“启……启禀国……国家,臣没……没慌。”
“朕不光听到你呼呼直喘,还听到了你咚咚的心跳!”
张邈一惊,微微抬头,看见了天子回首凝目看向他的冷峻神情,连忙跪伏于地不敢赘言。
“出息。”
刘辩摇了摇头,转过身走向尚书台的席位,民曹尚书侍郎郑泰身旁,道:“公业,张孟卓战战兢兢话不敢出,那朕问你。”
“你曾是袁隗的门生弟子,还担任过袁隗的司徒掾,你慌吗?”
郑泰却是丝毫微笑着向天子行了一礼,镇定道:“不慌。”
“为何不慌?”刘辩瞥了他一眼。
郑泰大笑道:“因为不慌!”
“臣虽曾为袁逆蛊惑误入歧途,但得国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