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汉有五侯、十常侍,士人篡逆者却只有一个王莽。”
刘宽剧烈地咳嗽着,一旁的周异拍了拍他的背,替他顺气,良久才道:“宦官滥封,必定酿成灾祸,一如昔日孝桓皇帝与太上皇时期的宦官乱政之祸,甚至再度爆发党锢,失了天下士人之心。”
刘辩被气笑了,救驾之功的封赏也能算是滥封,朕的一条“烂命”还不足以封个乡侯是吧?
他指着刘宽,冷笑道:“文饶公这是要和朕打擂台?”
“臣不敢,但知‘家有诤子,不败其家;国有诤臣,不亡其国’!”刘宽面色涨红,俨然一副驴脾气上来的架势,非要与天子在这种意识形态问题上争个对错。
“哟呵,不听你的,大汉就要亡国了?”
“天子若这般宠幸宦官……难说!”
“文饶公且住,何至于此?”
刘焉连忙站出来把刘宽的话打断,这话题上升得太快了。
他只是打算劝说天子放弃给高望封县侯的打算,他可以去帮着安抚群臣,让大家接受高望获封个五百户的亭侯。
实在不行乡侯,他的底线是食邑千户的乡侯。
怎么刘宽就忘了来时的目的,硬生生跟天子掰扯这些宦官、士人的政治正确问题上了?
“你也给老夫闭嘴。”
刘宽丝毫不给刘焉这个司徒面子,老夫两次担任三公都是太尉,司徒算个什么?
再说了,老夫都快死的人了,还有什么好怕的!
眼见刘宽这俨然一副不分敌我准备开喷的模样,刘辩也不准备给这位宗室长者颜面了,站起身来到刘宽面前,俯视着刘宽道:“昔日梁冀跋扈,毒杀孝质皇帝,而你刘文绕还接受梁冀征辟,五次升迁后担任他的司徒长史,莫要以为朕真不知道你的这些腌臜事!”
“梁冀死了,你们倒是一个个自诩汉室忠臣,自诩忍辱负重以待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