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吃完了。”
王姨他们在家吃的都早,我也不用给带早餐,把自己肚子解决完别添麻烦就行。
找了空位坐好,我和其他几位大叔逐一打了招呼,一起出去的次数多了,大家都熟。
坐稳了王姨就喊了声,“开车吧!!”
路上大家还聊了聊,王姨给了我公鸡的钱,别看我有点见钱眼开,但说两百就两百,不干对缝的事儿,陈叔递过二胡给我,“栩栩,这是桂枝从村里给你借的,你看看顺手不。”
我接过二胡试了试弦,坐在后斗多少有点戗风,“行,不用调,今天主要拉什么曲儿?”
别看全是白事儿,每个主家的要求都不同,有的孝子贤孙,会依照逝者生前的意愿让我们拉曲儿,不像是以前,都是大出殡啥的丧曲儿,年头变了,要求也五花八门,之前有个喜丧,主家要求听赛马,那次虽然我没上,但我听着那调感觉一院子的宾客都能跟着节奏奔腾起来。
“哭别曲,奏这个就行。”
王姨应着,手机还在耳边,她在联系哭灵的孙姐,要不说她是一条龙呢,手里都是人,孙姐属于王姨的编外人员,哭灵么,就来那一阵,哭个半小时,主家当场会赏钱,接完钱孙姐就走,所以都是王姨临时联系。
说实话我还挺羡慕孙姐这个活儿的,现钱还快,哪次孙姐哭我都在旁边看,一开始觉得很简单,不就是连哭带唱,家里正好有二人转碟片,我还偷摸的学了学唱腔。
后来我发现门道也很多,主家之所以雇人哭灵,不是说自家人不孝顺,哭不出来,而是需要这个哭灵的人去统领全局,这个人要一边哭一边讲些亡者生前的事儿,中间穿插几声爸爸妈妈,激发周围所有人的泪腺,让大家统一的去哭,酣畅的去表达。
不能这个嚎,那个叫的,场面太乱套!
咱们为啥叫礼仪之邦,讲究都是渗透在民俗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