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。
等纯良拎着箱子也下来了,我摆摆手目送着车子离开。
司机师傅一走,我抬脚就跑到警戒线附近。
打眼一眼,就见里面停着一辆外地车牌的轿车。
驾驶室车门开着,有警察正在拍照。
视线梭巡一圈。
我看到一张熟脸,“周叔!!”
“哎,这不栩栩么。”
轿车附近的一个警察回头看到我,几步走到我身前,“你和纯良不是去外地了吗?回来了?”
我嗯了声,周叔当年处理过我二哥丢手包的案子,他儿子还和我是初中同学,家里亲戚盖房子时正好我去上梁,一桌聊过天,算是比较熟。
“周叔,发生什么事儿了。”
我朝着小轿车里瞅着,“有啥案子吗?”
“啊,外地来的车辆,昨个赶上风雪可能出了点故障,我们正在调查。”
周叔一脸晦涩,:“跟你们没关系,快回家吧。”
我哦了声,知道他这身份不方便透露太多,还是不停地朝着小轿车里看。
可惜还有警察在驾驶室车门那拍照挡的太严,我心里着急,回头给了纯良一个眼神。
他长大后很活络,在镇里比我认识的朋友多,出口便道,“陈哥!你那拍什么呢!”
拍照的警檫寻声回头,身体一扭,空出了间隙,我立马锁定视线——
驾驶室里坐着个盖白布的人。
尸体吗?
不对。
盖着他的白布怎么还在动?
布面一拱一拱的?
不是死人?
正琢磨着,白布就被身下的人给拱掉了。
我当即睁大眼,白布下是个白麻麻的人!
真的是白麻麻的一片。
好像一个人涂满了胶水蹦到了装满白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