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遗像走近。
我借着白布挡脸,不明白为什么院内人要散到两旁,直到看清成琛身后,才忍不住诧异。
他身后除了周子恒,还跟着几十号穿着黑衣的男人。
每个人心口都别着白花,盛大而又庄重。
许是成琛的气场压人,空气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响声。
他走到师父的遗像前屈膝跪地。
身后人也跟着他一起在院内下跪。
熟悉的清冽香气迎面,无端安抚了我焦痛的内心。
成琛没再看我,给师父上了香,在小杯子里倒满酒,洒在身前,旋即叩首。
他拜,身后的人也跟着他一起拜,场面庄严。
直起腰身,成琛微红着眼底看着师父遗像,音腔低着,“沈叔,您走好,六年前我就答应过您,会照顾栩栩,六年后,我依然会照顾她,永远。”
我憋红了眼,低着头不去看他,在王姨的声音下磕头回礼。
感觉到成琛看我,但他没说什么,起身就带着周子恒去到了院内一旁。
雪乔哥还过去聊了几句,跟着成琛过来的人,因数量太多,自觉退出了院子。
后面的来宾开始逐个上香,我不断的磕头回礼,心里亦然感激那来的三十多位毫无血缘的兄妹。
算起来,他们的辈分可能比我还要小一点。
因为他们都称呼我师父为沈爷爷。
可没必要去故意提醒,当然,也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他们一直陪着我,一遍遍的磕头,毫无怨言。
“起灵——!”
鞭炮声响。
沈叔的遗体被放入了棺材。
孝子贤孙们扶灵抬着下山。
小雪中,人群浩浩荡荡,哭声阵阵,透骨酸心。
纯良抱着遗像走在最前面,我跟在他后面,一路洒着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