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可以随时联系我。”
我感谢她高风亮节,徐絮儿笑着道,“栩栩,咱们也算老相识了,你再客气就见外了,这样,约个时间,找小萤儿咱们一起聚聚。”
她给我行了方便,我也没驳她面子,闲暇时跟她小聚了两次。
恍惚间我像是回到了十二岁之前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阳光雨露,信手拈来。
但儿时的我是真正的生活在花房里。
现如今,命运早已教会我高处不胜寒的道理。
遍阅人情,始识疏狂之足贵,备尝世味,方知淡泊之为真。
面子上的工程,只需纯粹的礼尚往来,互惠互利。
想通了这点,我顿觉轻松,跟徐絮儿该咋处咋处,不走心而已。
“栩栩,这不是院子的问题都解决了么,我这两天一直在整理材料,现在就差机构的正式用名没定下来了,当年我申办天心福利院的时候,想的是天地都有仁慈博爱之心,这回在临海开办的机构大楼是你无偿赠与的,这个名字我觉得应该你来起,你有没有什么想法?”
“这个……”
鼻息处忽的飘来一缕清香。
我不自觉的看向那盆海棠,“……怀信,可以吗?”
“怀信?”
刘奶奶呢喃了两声,“怀抱信念……好!名字好,就定这个名字!”
我没再接茬儿,慢慢的走到海棠盆景前,指尖很轻很轻的拂过花瓣。
曾经的君赫楼或许是他的枷锁,自此后,我要让这栋楼变成他的福地。
突然发现,这件事也跟种万万朵花无异,面前的田地要放得宽,使人无不平之叹,身后的惠泽要流得长,使人有不匮之思。
……
日子如流水般划过。
我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。
盛夏时节,纯良和齐菲举办了订婚典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