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妾身不敢。”
谢淮知看着伏在地上认错的人,心头那股郁气不仅没散反而更盛几分,忍不住眸色更冷。
“孙家的事没有转圜余地,皇城司已经查到证据他们跟盐税案有关,娇娇牵扯其中,皇城司那边不肯放人,裴觎更有借机刁难的意思。”
沈霜月忍不住道:“可娇娇是新妇…”
谢淮知沉着眼:“新妇也是妇,皇城司是按律锁拿孙家的人,娇娇和孙庆拜了堂便算作其中。”
这事本就在两可之间。
皇城司愿意高抬贵手,谢玉娇自然无罪,可如果较真追究,她也的确算是孙家人,原本都是勋贵朝臣,遇到这种事情大多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可奈何抓人的是裴觎。
那裴觎原是罪奴出身,身份卑贱至极,后来投了军营一路厮杀爬上高位。
一年前蛮族犯境,业朝大军惨败,主将逃亡边城告破,是裴觎力挽狂澜率兵突袭入了蛮族后营,生擒蛮族大皇子逼他们撤军才保住了边城。
一朝功勋滔天,回京后裴觎便被陛下赐封定远侯之位。
景帝对他异常看重,将皇城司交到他手里,而裴觎也成了景帝手中最利的一把刀,回京不过短短半年,死在他手里的朝臣就不计其数。
庆安伯府和定远伯府虽同为勋爵,但权势天差地别。
别说是朝中百官,就是京中王公贵族、皇室宗亲,见到裴觎都得恭敬唤一声裴侯爷。
那裴觎性子阴晴不定,也格外不近人情。
他如果不肯松手,谢玉娇别想脱身。
谢淮知想起他去皇城司时被拒门外,只觉头疼。
“孙家那边罪证确凿,只是因为盐税案还没彻底查清才暂且收押狱中,那个裴觎就是个疯狗,我怕他会咬上伯府。”
“盐税案滞污已久,孙家既是主谋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