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不满之前冤枉她的事情,深吸了口气后压着心头怒火说道:
“我知道孙家的事情上面委屈了你,可是母亲也是护女心切才会一时糊涂,你若有不满我可以想办法补偿你,也可以让玉茵跟你赔礼道歉,你没必要这般置气,连属于你的主母之权都让了出去。”
谢淮知难得语重心长,
“母亲之前握着库房钥匙,是担心你刚入府掌权不知深浅被人糊弄,你如果介意,晚些时候我就跟母亲说让她将库房钥匙全都给你,从今往后中馈之事她概不插手。”
“还有府中那些下人,若是对你不敬你可以随意处置,那林妈妈我也会命人杖毙,往后若再敢有刁奴欺你你大可来找我……”
沈霜月看着冷着脸施舍的谢淮知,突然生了些笑意。
谢淮知皱眉:“你笑什么?”
沈霜月轻声道:“伯爷,府中下人没那么大胆子,你说他们敢欺我是因为什么?”
谢淮知嘴唇抿紧突然沉默。
沈霜月看着他时并无太多怒气,她开口说道:“我将库房钥匙交还给母亲并非是为了赌气,而是府中的事我的确管得疲惫,这几年我身子一直不大好,是强撑着才没显露出来,如今趁着受伤我想好好休息。”
“而且伯府私产一直握在母亲手上,当初将中馈之权给我时那些东西却未曾给我,这几年为了维持府中开销我已经尽了全力,之前替玉娇筹备嫁妆,又替玉茵贴补孙家聘礼,我嫁妆所剩无几,实在没能力维系府中。”
谢淮知眼中猛地睁大,倏然起身怒道:“你胡说什么,府中怎么可能会用你嫁妆,还有玉娇出嫁的东西,不是母亲替她准备的吗?”
父亲当年在世时获封无数,府中私产也有不少,庄子田地还有那些铺子都有收益,伯府怎么可能会缺银子去用沈氏的嫁妆?!
沈霜月看着他说道:“府中收入支出、人情往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