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定了这老东西的罪,可他心里清楚他不能。
白忠杰“罪证确凿”,魏广荣却无甚关系,若真因失察就问罪只会适得其反,景帝皱眉说道:“此事与元辅无关,是白忠杰不知圣恩,不堪为臣。”
“白忠杰欺君罔上,谋害太子,将其打入刑狱问审,白家男丁捉拿下狱,府中查封,之前被抓入刑部的朝臣全部重新审问,务必查出真相,将盐运贪污之事彻查清楚。”
“裴觎,此事交由你和太子来办。”
太子和裴觎同时出声。
“儿臣领命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
景帝又看向跪在殿中之人:“至于庆安伯府……”
裴觎淡漠开口:“伪造账本虽非谢家之人,但若不是因为谢家母子故意隐瞒,又嫁祸沈氏误导微臣查案,旁人也难以借此生事险些酿成大祸,此事之上谢家母子并不无辜。”
太子也是在旁点头:“裴侯爷说的是,庆安伯府虽罪不至死,但也不可不罚。”
沈敬显心中一急,他虽然气恼谢淮知母子所为,可是庆安伯府若是问罪他那还年幼的外孙怎么办?他连忙开口:“陛下,谢家母子也是被人利用……”
“沈大人倒是好心胸。”
裴觎凉飕飕的一句话,让殿中所有人眼皮子都是重重一跳,总觉得他下一句不会是好话,果然,他言道,
“满城议论沈氏无德,沈家无人替她出头,谢家杖打沈氏逼她糊弄本侯,沈大人一句不问,如今倒是记得替罪魁求情,也难怪贵府大公子会在我皇城司地界为了谢家殴打亲妹,原来是子承父业,一脉相承的心胸海阔。”
沈敬显脸色瞬间铁青,而沈霜月垂着头跪在地上,嘴唇上少了血色,眸中更是酸涩至极。
她早知道父亲厌恶她,这几年沈家待她冷漠,可每每直面的时候依旧还是忍不住会难过,连一个外人都知道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