渣。
谢家上下于她无半丝温情,只要推着她离开了谢家,让她身边只有他一人,他就不信他不能哄得她移情别恋,哄得她眼睛落在他身上……
不断劝慰自己想要压下心头躁动,可季三一那句“她痴情谢淮知”,却还是让裴觎郁气横生。
他用力一闭眼,手里抓着的地方,桌角“咔嚓”断了一截。
牧辛头皮发麻退了半步。
季三一也是脊背冷得发毛,闭着嘴小碎步退到牧辛身后。
他是不是又说错话了?
“哟,这是怎么了?”
太子晃悠着进来,就瞧着气氛不对。
牧辛和季三一见他顿时松口,连忙行礼:“太子殿下。”
裴觎睁眼时,眼里戾气还没散干净,见太子笑盈盈的样子,就声音厌烦:“你怎么又来了,生怕旁人不知道你东宫太子跟本侯有关系?”
太子说道:“怕什么,这盐运的案子不是还没审干净吗,我可是父皇亲定的主审之一,来皇城司跟你交流交流怎么了。”
“本太子这是在办案!”
他理直气壮地走到桌案前,就瞧见那断了一截的桌角,脸上笑容收了收,
“还在为父皇想给你赐婚的事生气呢?”
裴觎脸一沉。
太子轻叹了声:“父皇也是关心你,你说寻常二十四、五岁的男人那孩子都能满地跑了,我那东宫姬妾也已经好几个,偏你府里空荡荡的,父皇也是好意才想给你赐婚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,太后前两日还提起你说你到了年岁久不成婚,指不定打什么主意,父皇也是怕他们惦记你,这才想着提前给你赐桩婚事,省得他们插手。”
裴觎听着他的话脸上沉色散了些,却多几分凶狠:“我的婚事,轮不着他们插手。”
“说是这么说,可要是太后当众赐婚,你能拒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