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纳闷,他眼巴巴的不就盼着人家两个早点散?
裴觎冷道:“谢淮知不肯。”
啊这……
太子默了默,人家小两口闹和离,男方不肯,他也不能强拆啊,虽说想要撬墙角,可是这做三也得含蓄点不是?
不过瞧着裴觎脸色,他说道:“那你想干嘛?”
“东宫是不是许久没设宴了。”
太子:“?”
“我瞧着七日后就挺好。”
太子:“?!”
裴觎思忖着,沈婉仪身边伺候的那个婢女三日后就能到京,审问花些时间,魏氏身边那个碧玉那边该差不找回来了,到时候证据确凿,找个机会闹出来,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宫中。
太子和太子妃宴请,叫上谢家人刚好。
裴觎说道:“就这么定了。”
太子:“……”
什么玩意儿就这么定了,他还什么都没说!
外间有人来说,之前毒杀孙家的人有线索了,裴觎前去审人。
太子出来时,刚才就守在门前的小福子低声说道:“殿下,宫里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您,太后也一直想找您错处,这个时候贸然宴请朝臣命妇,怕会落人口舌……”
太子掀了掀眼皮:“那能怎么着,这祖宗都开口了。”
小福子欲言又止。
“小舅舅难得找我。”
太子那声“小舅舅”叫的极轻,就连站在他身旁的小福子也险些没听清楚。
他脸上少了刚才在里面的嬉笑,一双桃花目微凛,漫天大雪下的光影似是往里面渗进了墨,他双手放在袖笼之中,似是难过,又盛满让人看不清的复杂。
半晌,太子轻叹了声,虽然有点缺德,可小舅舅难得有想要的东西。
小舅舅喜欢,那就只能委屈谢淮知了。
谁让他倒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