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沉声道:“当年被谢老夫人收买替沈婉仪看诊之人,以及替她行事的丫鬟,民女都已寻获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,是那谢老夫人害死沈婉仪,又谋害你入了谢家?”太子妃问。
“不是。”
太子妃愣住,殿中其他人也是茫然,就连谢淮知也是将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沈霜月声如碎玉:“谢、沈两家姻亲多年,沈家长女已经嫁入庆安伯府,就算他们算计于我对谢淮知也无助力,而且她很清楚,沈家的女儿断然不会给人当妾。”
“谢老夫人想要谋算的是其他贵女,她也没想要沈婉仪的命,只是她没有想到,她让大夫说的那些话,让沈婉仪以为自己得了癥瘕之症活不了多久。”
“当时她膝下孩子才只有六岁,谢淮知又正当风华正茂,一旦她死之后,不出三年伯府定会再娶继室,届时也还会再有别的孩子……”
谢淮知嘴唇发抖,脸色惨白。
沈令衡也是站立不稳,身形晃了下。
满殿之人听着沈霜月的话都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。
沈婉仪孩子年幼,又自知命不久矣,她担心自己死后无人庇护膝下幼儿,又怕人走茶凉,等过上几年她的死被人淡忘之后,沈家对她的孩子也不会再那般尽心,所以她身死之前,定会给自己的孩子找一个最好的依靠。
而这个依靠……
所有人都是看向了沈霜月。
沈霜月脸上冷静极了,那双黑眸里连半丝波动都没有,可唯有绷紧的背脊,还有说话时隐约的颤意,让人听出了那泣血的憎恨。
“沈婉仪以体弱不适为名,邀我入府小住陪伴,后又以担心操持不当会被人议论、吃罪谢老夫人为由,留我帮她准备那一日谢老夫人的寿宴。”
“她以谢翀意为饵,诱我前往沁梨堂,命人将我打晕之后,送上了被下了药的谢淮知床上,再之后,亲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