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景帝看似是跟太子说话,眼睛却是盯着裴觎。
裴觎抄着手杵在那里神色淡淡没说话,倒是太子促狭朝他挤了挤眼睛,然后说道:“儿臣知道了,不过父皇,方才沈氏说她手中有些证人,事关之前谋害人命之事。”
“刚才东宫宴上不少人都听见,此时恐怕也已经传开,儿臣怕出了意外,想让裴大人随儿臣走一趟京兆府。”
景帝没好气瞪他,这混小子就知道帮人搭梯子,挖墙脚是什么光彩事情吗?
“你既是让他去,自己跟他说。”
景帝甩了袖子坐着御辇领着一大堆的宫人走了,太子扭头似笑非笑:“裴侯爷,能否劳烦你?”
裴觎淡声道:“太子殿下既有吩咐,微臣自然听从。”
装!
太子心中哼了声,扭头朝着沈霜月道:“既然如此,那宜早不宜迟,先去将你说的证人送去京兆府吧。”
沈霜月连忙道:“多谢殿下。”
三人说话间直接转身离开,身后小福子亦步亦趋地跟着。
谢淮知站在寿安宫门前就像是个透明人,无论皇帝还是太子,甚至就连裴觎也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一眼,沈霜月离开前更是连半点余光都没落在他身上。
寒风拂面,谢淮知双脚麻木的挪动出宫,一路上宫道上遇到的宫人都是朝着他看过来。
明明什么话都没有,甚至宫规森严下无人敢于议论,可他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裳,以最狼狈不堪的模样被人观赏。
原本不过半柱香的路程,仿佛要走到天荒地老。
他脚下越走越快,越走越快,等出了二道门上了谢家的马车,才如同脱力一般靠坐在车厢内。
“伯爷?”常书看着脸色惨白的谢淮知,有些着急:“您怎么了?”
谢淮知紧抿着唇,想起和太子离开的沈霜月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