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敬显攥着掌心,他知道大势已去,也知道如今情况已不容他再替沈婉仪说话,他若是再开口,不仅保不住沈婉仪清白,更会将整个沈家都牵连进去。
他垂着眼,喉间干涩,“是我有错,竟不知那逆女生出这般心思,更用这种手段算计她妹妹,若她早告知府里,也不必受人所害白白丢了性命,还连累的阿月也跟她一起受了四年苦楚。”
他眼眶泛红,人也似失了力气般,浑身颓然,
“是我教女不善,我……”
他垂眸时,竟是哽咽说不出话。
孔朝看着沈敬显这副作态,见他三两句话后,外面原本议论沈家的那些百姓对他生了同情,甚至话里对于沈婉仪也是鄙夷、惋惜掺半。
他不由心里啐了声,老匹夫,往日里在朝中一副刚直的性子,逮着谁尾巴都能弹劾两句,可没成想也是个会作戏的。
他起身扭头看向身旁:“太子殿下,此案已经审结,只是沈婉仪已死,那魏氏又已断了手脚,入狱后第二日便急症发作难以过堂,这……她该如何定罪,还请太子殿下示下。”
太子隐约猜到谢老夫人那手脚是怎么回事,也没追究她不能过堂的事情,反正大局已定,魏氏罪不至死,过不过堂都一样。
他看向堂中:“此案苦主既是沈氏,沈氏,你想如何?”
沈霜月上前两步,朝下一跪:“魏氏谋害沈婉仪,若有罪,律法该如何判就如何判,民女绝无异议,沈婉仪四年前已死,也算是她罪有应得。”
“民女今日只求一件事,还望太子殿下准允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民女要与庆安伯谢淮知,义绝。”
堂前哗然,所有人都望向跪在那里的女子,就听她一字一句的说道,
“民女非自愿嫁入庆安伯府,更与谢淮知无半分情谊,这桩婚事本就是被人算计得来,民女如今既已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