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觎站在一旁问道:“从谢家搬出来,是打算去城西那宅子?”
沈霜月“嗯”了声:“那边清静,离沈家、谢家都远。”
“好。”
沈霜月愣了下,没听明白他“好”什么,只是还没等她细想,就见裴觎说道:“既然要搬,那就早些去吧,我让牧辛去挑几个眼生的人。”
沈霜月粲然一笑:“嗯!”
……
庆安伯府如同一滩被搅得浑浊的烂泥潭,谢老夫人瘫在床上,手脚被废之后挪动不得。
谢玉茵脸上再无半点往日跋扈,惶惶不可终日,而被沈家送回来的谢翀意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,有些害怕地看着谢淮知。
“京兆府怎么能判义绝,他们怎么能!”
外间消息传回来后,谢老夫人就是暴怒,哪怕是和离呢,她竭力扭头嘶声道:“那沈家欺人太甚,明明是沈婉仪自己害死自己,还想栽在我头上,我有什么错,我不过是想要替你纳个妾,让我谢家多几个子嗣。”
谢玉茵站在床前脸色苍白,她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,不过是偷拿了点府里的东西,不过是像往日那样让沈霜月顶个罪,怎么就闹到了这般地步、
她这几天一直有听到外面那些人骂谢家的声音,谢玉茵有些害怕地说道:
“大哥,你真的要跟沈霜月义绝吗?沈霜月不是喜欢你吗,她嫁过来之后一直讨好我们,一直想跟你好,她怎么会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
谢淮知被那句“喜欢他”给刺激,他虽然没去京兆府衙,但是常书去了,京兆府那边堂审之上发生的事情,他全都知道。
他也曾经以为沈霜月是喜欢他的,是爱慕他的,那和合如意结里的小字,那不时送给他的东西,甚至就连沈婉仪逝去前那段时日,也曾时不时在他耳边说起沈霜月对他的不同。
那天沈婉仪气绝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