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已经做好了谢俞安会大吵大闹的准备。
谁想那孩子却乖巧的很,搬过来后就只安静养伤,既不多嘴询问,也不闹人。
沈霜月闻言说道:“安哥儿自小便懂事。”
或许是因为二房处境不好,知道自己母亲在府中艰难,谢俞安自小就谦逊忍让,从不跟身为长房之子的谢翀意争抢。
沈霜月嫁进谢家那几年,其实并不常见到谢俞安,府中逢年过节,大小宴会,二房母子都不会参加,偶有几次在裕安斋见到那孩子时。
他就像是他母亲一样,总是垂着头站在角落里,安静的像是个隐形人。
“等用完饭,过去看看他。”
沈霜月说完后就想起还在谢家的关君兰,“谢家那边怎么样了?”
胡萱说道:“您前儿个夜里走了之后,谢家就大闹了一场,魏氏本就因为谢淮知拿了她私库钥匙气得吐了血,又得知她攒了大半辈子的东西全补了您的嫁妆,说是气得跟谢淮知撕闹了一场。”
“京兆府昨天晌午派人去了谢家,催他们缴纳魏氏赎刑的罚金,谢家那边拿不出来,京兆府就给了他们三日时间,说要是赎金交不上,不管魏氏是不是有疾都得领刑。”
她说到这里顿了顿,才继续,
“谢淮知在京兆府的人走后,就命人拾掇了魏氏私库里剩下的东西,还取了些不太招眼的东西让身边人出去暗中变卖,他昨夜连着去了好几户与伯府相交的人家,还有谢家族亲府邸,想要筹钱。”
沈霜月面上露出些诧异:“他没有打二房的主意?”
“没有。”胡萱摇头。
沈霜月闻言沉默,以谢淮知的心思,他不可能不知道二房拿得出这份银子,可是他居然宁肯暗中变卖府中的东西,出去低头下气跟人借钱,也没有去打二房关氏母子的主意。
她心里转了转,就明白谢淮知恐怕是在顾忌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