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好死,死后永坠阎罗地狱不得超生。”
“老夫人!”文嬷嬷震惊出声。
沈霜月也是猛地扭头,满脸错愕惊怒:“祖母?!!”
沈老夫人却没理会她们,只就那般看着沈敬显说道:“拿我老婆子这条性命起誓,沈大人可满意?”
“若是不满意,可用誓言立字据,焚于天地、佛祖或是你们沈家宗祠,再不济,也可以留在你手中当信物……”
“儿子不敢。”
沈敬显被她的话说的有些难以承受,连忙苍白着脸低头:“儿子信您。”
这山林之间并无笔墨纸张,但却难不住沈老夫人,沈老夫人侧身说道:“裴侯爷,借您佩剑一用。”
裴觎取了佩剑递过去后。
沈老夫人掀开外衫衣袖,露出里间白色广袖内衬来,她直接割下来一截布料,让文嬷嬷送给了沈敬显后就道:“既是血脉亲缘,自此断绝也理应郑重,就以血书断亲吧。”
沈敬显拿着那布巾手中发抖,到底还是割了指尖,只落下前听沈老夫人道:
“我说,你写。”
沈敬显伏在车边。
“今沈氏族人沈敬显,自性凉薄,为父不慈,无舔犊之情,与次女沈霜月亲缘不和。”
“悠悠四载,致霜月心生间隙,怨愤难平,深谷难消,若以父母亲缘拖宕实难心安,兹更府中尊长,愿与次女沈霜月恩断,了却父女亲缘。”
“自此往后,各还本道,生死无关,立此为据。”
沈老夫人每一个字落下,沈敬显手中便是一抖,他脸色已然白得不像话。
而沈霜月则是紧抿着嘴唇。
这封断亲书,几乎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沈敬显,是他不仁不慈,是他凉薄寡情,哪怕没有明言当日旧事,却也明明白白地还了她公正。
沈霜月只觉得这山风厉害的很,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