踞朝堂,甚至因为二皇子的缘故已经隐隐威胁到景帝的皇位,之前动了盐税就足够让魏家损失惨重,而且盐税和北地灾情不一样。
盐税之事爆发,顶多让魏家损失朝中助力,虽与民争利,祸害了一些人,可更多的还是官场上的贪腐,牵扯到的也多是皇亲权贵。
可是北地灾情一旦爆发,殃及的可是无数人命,一旦魏家牵扯进去,到时候那是会声名尽毁,人心尽失,就算是景帝因此问罪魏家都难以反驳,搞不好就连魏太后也得折进去。
魏家虽不像是沈家那般,是百年传承的底蕴,但也不至于贪图这些利益。
魏广荣没有这么短视。
太子闻言忍不住眸色微沉:“不是太后,也不是魏家,那朝中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,勾结地方官员欺上瞒下闹出这种事情?”
裴觎目光冷凝:“不管是谁,早晚会露出马脚。”
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,一旦北地冲突既起,他们乱了那人的打算,那么多粮食砸在他手里,总有会坐不住的人露头。
届时各方人都盯着北地,就算是藏得再深也休想瞒得住。
太子抿抿唇:“你说的虽然有道理,但那人实在是可恶!”
拿无数人命来谋利,就算是千刀万剐都难以赎罪!
太子端着茶杯想要喝口水,可递到嘴边,瞧着里头颇为寡淡的茶水,再嗅着沈霜月那边放在炉上闻着的甜香,本就郁郁的心情更堵了。
他将茶杯放在桌上,朝着沈霜月说道:“等骆家开始运粮,朝中这边也应该有消息了,虽说到时候不惧,可能瞒一日还是尽量瞒一日,免得有人在运粮途中作梗。”
那么大批量的粮食,从南北上途经数个州府,想要动手脚并不是难事。
沈霜月点点头:“殿下放心,我会告知骆家,让他们小心。”
她迟疑了下,才开口说道